每个小孩都会有梦想,每个姑娘也都会有梦想。即使长大了也不会例外,难得之处在于小女孩即使长大成了大姑娘,也不会遗弃儿时的梦想,更可贵的是始终怀有童年时的天真,始终编织着属于自己梦幻般的理想……
陈桃梅:2009年本科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,2017年硕士研究生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,美术学专业,中国工笔花鸟创作方向,师从林若熹教授。现为景德镇陶瓷大学教师。
参展:
2010年,作品《相思南国》入选“广东岭南美术大展”。
2016年,作品《意盎然》参加“‘春暖花开’广州美术学院2016年师生主题美术作品展”,获三等奖。
2017年,作品《花语》系列参加“‘情暖冬日’师生作品联展”,获优秀奖。
桃梅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,岭南温润的气候也很好地孕养着桃梅婉雅单纯的性格,这一点在她的作品上可以充分体现。桃梅学艺除了得益于师门的治学精神,还有源于正统的院派教育体系打下的良好基础,师门治学向来严谨苛刻,在当下喧嚣烦躁的社会,外面的世界无时无刻地向我们散发出各种充满诱惑的信号和气息,而在桃梅的作品中,让人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平静和梦幻,这也许与她时刻保持着一颗天真的童心有关,而这童真恰是无时散发着梦幻般光芒的艺者之心。
宗白华先生曾言:“一切美的光是来自心灵的源泉:没有心灵的映照,是无所谓美的。”宗先生之意是说:一切之美源于心而映照于心物间。在当下不断提倡革新变异的当代工笔画思潮中,技法和形式无疑备受推崇,但技法和形式终究不是艺之根本。
细看桃梅的作品,第一印象无疑是美的,而其间之美不仅仅是物象形态的美,还有小女子偏好的姿色美,也还有师门最为强调的构图之美。也许是天性使然,就如她温婉平和的性格一样,桃梅的作品没有过多地强调高难度的技法,也没有过多刻意地强调点、线、面的构成,而是从本心出发,随心、随性、随情地画着自己心中的小花小草和小人。
细品桃梅的作品,不难看出,即使是看似随意的,却又是用心的。比如她早期的《梦》,窗几木桌和常青藤。玻璃瓶子和纸折的满天星,还有木桌上的小人儿,画面以淡灰绿为主调,似乎是以一种隐喻的图式述说着儿时的梦,画面没有过多复杂的技法,沿用传统的分染和罩色,画面处理单纯统一而有意味,特别是对折纸而成的满天星,主要是以红、黄、蓝三种颜色,简单的三色却又是可以幻化成五颜六色的三原色,这种设定并非偶然,而是由心而发的精心考虑,是一种寻梦方式的思量。
再如《花语》系列,四张方形的小画,《花语一》、《花语三》、《花语四》都是花鸟的图式,而《花语二》则与其他三幅有明显的不同,可以说是人物画也不为过。只是,在《花语二》中似乎在背景中尝试通过花的桥接与其他三幅联系起来,而这种桥接看似有点牵强,但经过细品之后却又是在情理之中而没有突兀之感。《花语二》无疑更多的是偏向人物画,画面美人自然闭眼。右手拈花于唇鼻间,似闻花、似凝神、似思考……背景的小菊花很明显地借鉴了宋人小品的经典画法,而花的颜色依然是以红、黄、蓝三色为主,这些元素的相互结合让《花语二》显得很特别,加上另外三幅纯花鸟样式而组成的系列,恰好与《梦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,这也正是桃梅有心而发、用心经营作品意境的结果。
很多时候,从事画画的人都难免会受时间和年龄的变化而变化,特别是在题材或技法上有所变异,更重要的是很难保持原有的初心而沿着本真的心迹,始终怀有本真的梦想而坚持着的人是很难得的,从近几年桃梅的作品上看,却能清楚地看出她始终在走着来时的路,始终在做着儿时的梦。
《晚来秋》和《雪之痕》是桃梅研究生的毕业创作作品,也算是桃梅在研究生阶段历炼的最好总结。在《晚来秋》中,收割后的玉米地里有一群小雏鹅在嬉戏,或是张望、或是觅食、或是梳羽、或是小息,其姿态不一且神态各异,俨然是乡间暮色中的一派田园景象的缩影。而《雪之痕》则是描绘雪晴后一群麻雀栖停于雪地和树枝上的场景,树枝末端经过白雪洗礼后的小芽变得粉红粉红的,与皑皑白雪形成了一种冷暖的对比,在冬日中显得生气嫣然而有暖意,小麻雀之间通过不同的姿态取得了微妙的呼应,使得画面整体而有一丝空灵感。
无论是《晚来秋》还是《雪之痕》,画家都是经过悉心的考量和经营而表达出了本真的一种心声,是对大自然,是对生命的一种向往和缅怀。
也许,作为一个画者,本就不该有太多的界限,也不应被太多的因素影响而左右,然而事实却是很难。细品桃梅近三年的作品,可以看出能看出她似乎从未被俗世的繁琐而影响,而是用着最简单的图式,最简单的技法,追寻着属于自己儿时的梦,很是天真,很是梦幻……
文/陈欢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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